我再度陷入沉默。
撓撓頭,我繼續著剛剛被迫暫停的動作,不曉得原因是為何,我卻突然覺得這煙味夠嗆鼻,就像想把我的思緒搞到清醒一般,但這卻也是我現在希望的。
「王姊,我喜歡你。但是我暫且並不會對你有更近一步的追求,如果你是擔心這的話。」
「...摁。」
見我久久沉默,他補上了一句,基於禮貌問題我也回他了個單音節。
就算我允許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,只要挾帶著一點的私人感情都會成為我的致命武器,不是笑話、是事實。幕後的那個人都已經大膽到想把雨給捉了,哪怕他的下一個行為是不是就換了目標。
現在還不清楚那個人要的到底是什麼,是人、是錢、是地位,還是權利。
忽地,眼前突然一片黑暗,那人的手有些冰冷,但是味道卻是我所熟悉的,更何況敢在鬼神這麼玩我的無非就是那幾個。
「雷,你很無聊嗎?」
「能猜的那麼準的,我看也只有你這小娃。」然後,身後傳來一陣低笑,一個黑影越過我做到了我旁邊的沙發,豪不客氣的翹了腳,紫眸裡帶了些笑意。
我抿了抿嘴,不否認。
「雷哥,你辦完事了?」
「摁,差不多。」雷笑笑的,嘴角彎起,「港口出現了兩具屍體,被路過的兄弟給找著,我剛剛過去了一趟…槍倒是不錯呢,從國外進來的貨。」
我一愣,掩不住的訝異。「兩具屍體?」
反倒是無視於我的驚訝,雷自顧自的說著,「不曉得從何而來,不過那港口可是在小蕾的地盤上,敢動手的人也真有膽。」
之後又是一串笑,我不曉得雷看到兩具屍體時為何還能保持著這般的冷靜,也許是裝的,但是那雙眼睛我卻看不出絲毫虛假。
「雷哥,我還有事先出門。」還沒開口的同時,王政宇已經先行起身,剛剛的笑容漸漸的從他臉上褪下,我看到了從沒見過的冷。
沒等到回應,王政宇已經快步離去。
「真是的,就料到他會有這反應。」
*
片刻,我緩緩開了口。
「雷,具體的事情能說說嘛?」
「摁?當然。」雷輕輕一笑,對於我的詢問沒有疑問,我突然覺得有些煩悶,總覺得自己所有的舉動及思考都已經被雷看的一清二楚,所以就算我做了什麼事、問了什麼事,都不會有太多的情緒。
「嘛,今早就收到這則簡訊,但是訊息來源卻不曉得是誰傳的。」他遞給我了一支紫殼機,和他眼睛的眼色很相似,卻又更深一些,近乎快是黑色的。雷已經事先按到了簡訊夾的第一封簡訊。
「阪區第三號港口出事。」
就這麼一句話,短短的解釋了所有的事情。我皺了眉頭,來源處確實被掩飾的完好無缺,沒有半點紕漏,誰寄的、從哪寄的,完全無法得到一絲線索。
「我去了,但是沒告訴任何人,我想如果真有事再通知也不遲。」
我點頭,也認同。
確實這事也別先讓消息傳出去,也還不確定這條訊息是真是假,要事先把消息散播出去哪怕會惹來多大的麻煩。
「不過說起來發這條短訊的人也真夠聰明的,」雷輕淡描述的補上一句,而我則望過他的側臉,「等我找到那兩具屍體時,條子也剛好就來了。」
「沒被抓?」我挑了挑眉,倒是沒太多擔心的成分在。
也許是百分之百的放心,真要這個人被抓的可能機率無非就是他自己想尋死,不然誰想抓他都很難。
他笑,笑得曖昧。「沒的事,我靠了點關係才說服他們的。」
我發誓那一瞬間我看見了他眼底閃過的狡猾。
「反正這事,也犯不著我們擔心,政宇剛剛不就…。」
看出了我還有的疑慮,雷輕笑著後又充了一句,我這才放心的吐了口氣,雖然說雷這個人是挺惡質,但是他說的話卻沒來由的會讓人相信。
我就是其中之一的例子。
「是說,剛剛你和政宇在聊些什麼?」
講到這,雷的興致似乎比剛剛還要來的濃厚。
我靜默的端起桌上的茶喝,決定無視於他臉上的笑容。
「談情說愛?」
秒針跑了不到五刻,雷又說上一句讓我將茶一口氣噴出來的話。
「你他媽的講話一定得這麼變態?」伸手就是將茶杯往對方的臉上砸,沒料到這舉動像被知曉般的,雷抬手就接住了杯子,一臉輕鬆。
「我這是關心你呢,怎麼這麼說。」
「關心個屁,你這分明就是變態才會有的行為。」我斜了眼,管他什麼東西就往對方身上丟,理所當然的他也是一一都接下,笑容甚至有著越發愉悅的傾向。
直到手上握著東西變成了一支手機。
響了。
停下動作,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接起電話,「誰?」
『是我,羅薩。』
我皺了眉,再聽到他的聲音後。「打來做什麼?」
沒有必要去問對方為何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,那個人能和其他人擷取自己手機號碼的方式太多了,不管是羅姊還是其他人,那幾乎太容易。
『我想約妳出來,明天、在你學校的天台。』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愉悅的,我彷彿還能看到他再電話另一投效的開心的模樣。
「十點到。」應了一句我便掛斷通話。
撐著頰,我開始思索對方會找我的可能性。
如果說是要告白的話,早在剛剛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總不可能還有這種死纏爛打的傢伙,那麼如果是想尋仇的呢?這可能性就頗大的,誰要他一臉就是討厭的樣子。
我撓頭。
「誰打來的?」
坐在一旁的雷笑著問我。
「羅薩。」
「哦,小蕾同父異母的弟弟呀?」
「你知道他?」
「聽小蕾說過,不熟。」他說道,「因為我討厭那種長不大的小孩。」
聽到此話,我忍不住失笑,雖然說自己罵對方是挺爽的,但是從雷的口中說出這些話倒是讓我心情好上幾番,蠻有趣的。
「找你,有事?」
「明天學校天台,十點。」
我晃了晃白色殼機,笑的有些燦爛。「我倒想看看他想玩什麼把戲。」
這小娃兒倒是變的越來越陰險了。雷暗自在心底默道,順手替了那與他毫無關聯的人默哀幾分。
*
一手攬著女人的腰,儘管對方是極力掙脫卻還是無法逃出這般的囚困。
「放開我李楓。」
「不要,誰要你剛剛讓別的男人碰你了。」
此時,兩人正走在喧鬧的大街上,夜間八點,還不算太晚的時間。
從王潔讓他們離開時間算來,他們待在外頭的時間幾乎可是一整天。
「媽的你是在吃什麼醋,更何況我讓別人碰犯著你了?」王瑜姬抬起頭來瞪了男人一眼,手再怎麼拍打、拳打著對方,男人就是不痛不癢的走著。
「就是犯著了。誰要你是我看上的女人。」他笑,難得露出了一個極淺的微笑。
「哼。誰管你了。」嘴上這麼說著,王瑜姬的心底卻是顯現一股贏的滋味。
能讓這個男人完全的喜歡上自己是不簡單,這個天生就是一隻自由的豹。想馴服這隻豹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,顯然王瑜姬也不曉得這個男人到底是看上自己哪點。
她從來就沒有馴服對方,就只是對方心甘情願的待在自己身邊。
但是他從未接受過對方的甜言蜜語,因為再一次的傷害她可承受不住。
就算是很自私的綁著,她也篤定了這男人不會離開。
「王瑜姬,我再說一次我喜歡你,不是因為你是鬼神的誰,就單純因為你是王瑜姬這個人。」
她記的很清楚,尤其是不曉得哪次見面時的這句話。
明明感動的要死她卻還是裝著豪不在意。
冰涼的金屬製品套上了頸子,她征愣,低頭下看是一個心型的墬子項鍊,而替她戴上的人還站在面前笑的開心,不曉得何時他們已經站在某個攤販面前。
是從何時,她也開始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。
不管是笑容。
還是他的溫柔。
「嘛,戴起來不錯看呢,就這條了。」
他說,才正要付錢我就拉住了他的手。
他一臉疑問。
「我不要這條。」
無視於後者一臉的傷心,她走到攤販面前低頭看著,直到找出了一對戒指才彎起了唇角弧度。
「我要這個。」勾了勾指,她示意男人上前看看。
而男人再看到那副對戒後則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,她反倒是不羞不澀的。
「不過,錢你付。」
「好的,我的大小姐。」
愛情其實夠簡單,就是愛與不愛。
去的快,但也來的快。
在兩人手上套的,只是一副情人對戒,但是顯然的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成了一輩子的承諾。
待-
後記:
其實連續讓兩個人男人喜歡上王潔的想法是突然冒出的
雖然不曉得後面我接不接的出來XDD
但是是不會棄文的,畢竟我好喜歡這幾個腳色的個性:D
雷的個性還是依樣的惡質,怎麼說呢~我就是好喜歡寫這種人,而且有越發偏離軌道的趨向~
後面那段情侶的…我其實在手稿裡沒有打進去,是突發奇想(湊字數(遭毆
不過寫甜文是真的好難(抹臉
雖然最後有閃到自己了X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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